变得也太快了点?
还是说,这就是年轻人的感情观?
祁臣淡淡的瞥了对面一眼,态度倒是很不在意,“没什么,应该是我拒绝她之后恨上我了。她今天喜欢我,我对她而言就是神,明天不喜欢我,我连路边的野狗都比不上,没关系的。”
叶朝有点意外,没想到祁臣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可又发现他对感情似乎有些悲观与不信任。
她忍不住好奇心,“以前上学时和你告白的姑娘你一个都没答应过?”
“嗯。”
“为什么?没一个喜欢的?”不说现在,就说上学时青春期,是最蠢蠢欲动的年纪,连叶朝那时也有过悸动,祁臣长得这么好,怎么可能一个有好感的人都没发展过呢。
祁臣的声音低沉,对这个话题比较回避,“当时只想好好考大学。”
他心中比谁都明白,那些告白的女孩儿并不真正了解他,大部分只是看到了他的外表,按照自己的喜欢的模式将他嵌入那个形象当中,如果真在一起,对方一定会失望,到时候被刺伤的反而是自己。
如果一开始就不在一起,就不会有这些痛苦了。
叶朝闻言,心头突然一动。
上大学?
她记得祁臣提过一次,他是休学的,那如果他再想回去,也不见得不可以吧,起码上学念书,要比在酒吧打工好得多。
****************
这时候她看到有人把陶陶身边的服务员叫走了,对方很焦急的样子,话都来不及对陶陶说,赶紧走了,这与他刚才的讨好态度完全迥异。
大毛心里突突直跳,底下的小工说,老板找他。
难不成,自己要升职了?
终于啊!
小跑着到二楼的办公室,大毛敲了敲门后才推开,脸上堆满笑:“哥,你找我?”
老板靠在漆皮老板椅上,脸上似笑非笑,指了指自己桌子身前的地方,“大毛啊,你过来。”
“好咧。”大毛站到老板面前,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你来咱酒吧有三四年了吧。”
“三年零八个月!”
“记得挺清楚啊,”老板从下面拎起来一瓶酒放到桌子中间,对着脸色僵住的大毛说:“这小四年你换了我多少酒啊?”
“老板,这误会,我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
“后门的监控上个月修好了,要我给你看看视频么?”
大毛脸色惨白。
老板也算有情义,不把人往死路上逼,“你在我这儿干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给你往公家上报了,过了这个月,你自己辞职走人吧。”
大毛恍惚着从办公室出来,心情如同从天坠地,本来以为可以更上一层楼,结果什么都没了。
他妈的是谁害的他!
很快想到一个人,这么久了,只有一个人看到他换酒!
****************
祁臣干活的时候,小曹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小声附耳说:“臣哥,那个,你一会儿下班小心点。”
祁臣投去疑惑的目光,小曹犹犹豫豫,想起一直以来祁臣的照顾,一狠心还是说了,“大毛哥叫了两个人说要堵你呢,还带着陶陶,说是要划你女人的脸,那个姐姐今天过来了是吗?”
祁臣目光一凝,声音顿时沉了下来:“他们在哪?”
“后门那儿,臣哥,要不要我叫几个兄弟?”
“不用,你帮我顶一会儿班。”他往人群中看去,叶朝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心顿时一定。
那些人怎么对他没关系,主意打到了叶朝身上,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
走到后门时,果然看到有三四个人影聚在一起,其中有个年轻女声说:“这刀这么小,能划破她脸么?”
“你可以亲自试试。”黑暗中,祁臣缓缓开口。
他的话惊吓到了一群人,陶陶更是惊慌失措的掉了手上的小刀,见到祁臣后,下意识的想往后躲,又联想到他之前拒绝她时的绝情,愤恨的目光聚起,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估计祁臣已经在碎木机里走了十几遭了。
“这么不喜欢别人的脸,是因为你的脸是假的么。”祁臣凉凉开口。
陶陶刷的脸变得煞白,羞愤到无地自容,面对身边其他男人的视线,她立刻眼睛就红了。
被当众揭穿整容的事,尤其是喜欢的男人说出口,这种刺痛与难堪令她恨不得就地遁走。
气势汹汹的样子顿时如同被扎破的气球,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这时候,大毛率先走出来,表情恨恨:“你小子,说,是不是你把我的事捅出去的!”
祁臣微眯眼,哼笑一声:“现在计较这些有意思?”
他的眼神完全暗了下来,像是漆黑寂静的森冷密林,低沉的嗓音凉凉的响起,好似有冰冷的风划过脖子,吹的人脑仁冷飕飕的凉。
祁臣的样子太过陌生危险,像一匹暗夜中的狼,已做好伏击准备,只待饮血。
在场的人除了大毛,都感觉到了这股从心底泛起的凉意。
大毛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气得大喊:“你小子行啊,算我看走眼了,你等着,把你收拾完,我再进去把那老女人一块弄了!让你看看,这地方谁说的算……咳!”
大毛只感觉到有个身影夹着风到自己面前,下一秒身体腾空,直到膝盖上传来刺骨的疼痛,他才明白自己被狠踹了一脚,接近着头皮一紧,头发被人拽住,张开眼时,看到有东西在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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