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在张小舟倒在地面上之前及时地伸手接住了对方,李河泽看着怀里看起来像是是失去了意识的人,带着些许试探,小心翼翼地开口喊了一声。
然而双目紧闭的人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安静的模样有如陷入了沉睡一般。
一只手按上了腰间还没来得及用上的药粉,李河泽不由地感到有些失笑。
他的大师兄似乎,总是会做出出乎他的意料的事情来呢。
取出一颗回灵丹放入口中,李河泽闭上双眼调息了片刻,感到身上那股无力感退去了些许,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动作轻柔地将怀里的人抱到了床上。
灵力消耗过度——只花了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李河泽就从张小舟那干涸的脉络中得到了这个结论,一时之间有点哭笑不得。
他确实是忘了,对于此时仅有筑基修为的张小舟来说,像这种需要一直维持灵力外放的状态的事情,着实是一件太过吃力的事情——事实上,要是换了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也就只有他的大师兄,才能在现在这个阶段,就这般面不改色地完成这种事。
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么的超出常理吧?
指尖缓缓地划过张小舟的眉眼,李河泽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张小舟所使用的这种梳理灵力的方式——据他所知,这是他们的师父自创的一门功法,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特意起过,以至于张小舟一直都以为这只是一个并不具有多少难度的小技巧。
当初李河泽险些入魔,体内的灵力陷入紊乱的时候,他的大师兄就是用这种手法,替他将体内的灵力一点点地引导至原本的轨道,避免了让他落入重伤的地步的。
但可惜的是,即便这个人花费了那样多的心思,他在最后,终究还是踏上了那条与对方背道而驰的道路。
胸口传来些许沉闷的感受,李河泽弯了弯唇角,指腹无意识地在张小舟的唇瓣上来回摩挲着。
张小舟的五官算不得精致,一对平直的眉本该让他带上几分温和与秀气,但那成日覆在他面上的冰霜,却让他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或许正是因为见惯了对方那仿佛时刻都与人保持着距离的疏离模样,在见到这个人的脸上褪下那层冷意之后,李河泽竟觉得面前的人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柔弱。
被这个下意识地在脑中跳出来的词弄得有些好笑,李河泽低低地笑了一声,忽地垂首吻上了张小舟的双唇。
“一旦跨出这扇门,你就不用再回来了。”立于窗前的人紧抿着双唇,一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由于怒气而格外明亮,只是看着,便让人抑制不住地陷落进去。
柔软的舌尖撬开唇齿,探入湿热的口腔中。
“所谓父母,并非那操控名为子女的傀儡的操偶师。”手持长-刀的人神色冷淡,出口的话语也如玉石相击般清冷,可落在耳中,却无端地有种令人的心跳变得鼓噪的能力,“若是你无法挣脱——便由我将那丝线斩断。”
贪婪地舔舐过口腔内的每一寸角落,然后勾缠住那安静的舌。
“入魔又如何?你同样是我的师弟。”纤尘不染的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墨发披散的人微仰着头,面上是令人着迷的傲然与冷冽。
像是想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用力地吮吸舔吻着,唇齿交缠间发出的淫靡水-声,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了几分。
“我在乎你,”分明是身上的白袍都被血浸透的狼狈模样,可这个人的神情,依旧一如以往在云枫山上一样平静,“你身上的每一道伤口,心脏淌下的每一滴血液,睡梦中的每一声哭喊——”
透明的津-液自无法闭合的唇边溢出,李河泽的手从由于他的动作而变得松散的衣襟中探入。
“……我都在乎。”
一条腿嵌入张小舟的双腿间,李河泽放开那被他蹂-躏得湿润红肿的唇瓣,顺着那唇边的津-液吻了下去。
“你的命……”殷红的血液从那个人的唇角溢出,就连握着刀柄的手都变得无力起来,“——我在乎。”
猛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李河泽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几乎是用上了自己仅剩的所有自制力,才让自己从张小舟的身上离开。
现在还——不行。
有些急促地喘息着,李河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直撞上身后的木桌,才靠在上面滑坐下来。
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的光线相比之前又昏暗了几分,就连那聒噪的蝉鸣,似乎也在那昏黄的暮色中减弱了些许。
屋子里陡地安静了下来,那带着些微沉闷的气氛无端地令人感到有些压抑。
好半晌,李河泽才像是终于从刚才那过分剧烈的情绪当中缓过神来一样,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扶着桌角站了起来。
床上的人对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安稳入睡的模样让人有种接触到实地的安心感。
“还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啊……”放轻了动作在张小舟的身边坐了下来,李河泽小心地将对方额前的发丝拂至耳后,“……大师兄……”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分,那短暂的温热触感如同错觉。
李河泽忽地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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