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我昏了多久,脑袋晕晕乎乎的,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头痛,我总算是把粘着的眼皮张开。
第一个印入眼帘的,就是灰蒙蒙只露一丝阳光的天空。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四下张望。
流星街……我还在流星街?
四周都是垃圾山,遮住了大半的视线,我并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流星街的哪里。
流星街有十三个区,除了一区,二区和中立的七区,其他的区域几乎都是差不多的,没什么不同。
一区和二区住的是流星街的长老和一些帮派老大,也就是富人区。
基本上,富人区和流星街外面根本没有不同。
别墅群,高级轿车,绿荫的草地,碧蓝的天空……只不过里面的人‘稍微’凶残了点而已。
所以我确定自己并不在一区或者二区。
当然,我也确定自己并不在七区。
七区并没有垃圾山,因为处于流星街内部,运送垃圾的飞船根本不会飞进去。
我挠着头想站起来,却脚一滑顺着脚下的坡度滚下去……原来我在垃圾山上,靠!
我弓着身子护住头尽量保护住自己的要害。
说实在的,我虽然会念能力,但却是个半吊子。
我连最基本的四大行都不会,却能具现化一个具有诡异力量的时钟,连我自己都不可思议。
身体痛的厉害,原本还算完整的衣服也被那些垃圾刮出了口子,手臂没有什么知觉,膝盖也酸的发麻。
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吃力的撑起身子,坐稳。
然后抓起脱臼的手臂对准肩膀的骨头,往上一送。
“唔!”伴随令人牙酸的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手臂关节处传来的痛楚险些让我咬碎了牙龈。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怕痛。
但不怕痛不代表我喜欢痛啊。
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很好,没什么不适。
我掏了掏自己身上的口袋,统计了一下我的身家。
五十万戒尼,三块瑞士糖,一把螺丝刀,一条手帕,以及一快怀表。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块怀表是归一个叫做库洛洛·鲁西鲁的客人所有,不过现在归我了,把他修好,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把东西放回口袋,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昏过去之前我那只时钟到底逆时针走了多少格。
除去那个男子顺时针旋转的十三格,还在零点的位置继续逆转了一格。
一格等于十年,也就是说——我来到了十年前。
我默默的站在原地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这并不是第一次时间倒转了。
只要有人用念力强迫时钟旋转,时钟就会出现这样的故障,当然,这样的情况也可以说成是念力反噬。
总之,我穿越了。
幸好只回转了一格。
有一次连续回转了二十七格,回到二百七十年前,结果我差点死在帝国战场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十年后……
我困扰的挠挠头,从身上撕下几条布条绑在膝盖上擦伤的伤口上面——虽然是小伤口,但是如果被细菌感染就麻烦了。
一切准备完毕,我抬头看天,等云散开一些看得见太阳的时候,我按着太阳的位置确定了方向,一步一步的往南边走。
我现在没了商人的身份,不能在继续住在七区,可以说是处在极危险的状态中。
如果不想被宰了当做是备用食物的话,我还是尽快的往流星街外围去比较好,那里没有什么大帮派,垃圾也多一点,几乎可以说是资源丰富,大都是孩子住在那里。而十六岁成年之后,孩子们就会很自觉的出流星街或者是往流星街内部的区域探索——这是大家默认的,就像没有人会在七区闹事一样。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和胳膊。
还好我是娃娃脸,而且长的也不高,装十六岁未成年还是可行的。
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想要出流星街。
出流星街,简简单单四个字,但做起来却不是一般的难。
出了流星街,会有足足一百五十多百公里的无人区沙漠,并且没有什么生命迹象——流星街的辐射太大,大多数生物是无法在那里活下来的。
所以,出流星街还要准备一大堆水和食物,还要祈祷上天不要来个沙尘暴或是龙卷风之类的天气灾害。
一路上边走边翻垃圾堆,我想着是不是能运气好一些的从垃圾堆里翻出来一些食物——其实我现在还不饿,但有备无患这个道理是在任何情况下都适用。
也许是刚走了霉运,否极泰来,我真的从垃圾堆里翻出来一小块发霉的面包。随便找了个废弃的塑料袋把面包裹起来,塞在怀里继续向前走。
途中遇见了不少单个或者团体在觅食,但我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远远的绕过他们,这使我的路程大大延长,从那些人的体型来看,他们绝对都是成年人,所以,我大概还离流星街外围远着呢。
中间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了一次,舒缓我一直阵阵抽痛的膝盖。
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天慢慢的黑下来了。
流星街晚上的温度要比白天低的多,有时甚至会达到零下几度,但今天我运气不错,虽然冻的我瑟瑟发抖,但我觉得我差不多能挺过去。
找了个能遮风的垃圾山,靠着山脚半睡半醒的警惕着四周,我总算是又累又渴的艰难的度过了那个冷风习习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天刚刚蒙蒙亮,气温还没有回升。我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看着手中的面包和瑞士糖直流口水,几次都快要忍不住想把面包塞进嘴里,结果最后都因为不舍得而悻悻的放回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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