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扬缓缓地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有一些刺眼。伸手挡住阳光,听到耳际有呼吸声。转过头,见叶绫绡正躺在身边,睡得很沉,脸色十分苍白,胸前缠着纱布。
她又受伤了?
坐起来,探在叶绫绡的脉膊上,虽然弱但还平稳,生命没有什么危险。
她揉揉额头,有点晕。想起自己曾经中毒及受了内伤,运功查探一下自己的身体,内伤痊愈,毒也清了。有点疑惑,自己受伤极重,那毒又是万俟嫣的毒门□□,有谁能解?
再打量一下房间,分明是酒店的格局,大概是在酒店中。
侧头看着叶绫绡,熟睡的容颜并不安祥,眉头紧锁,似有千般心事一般。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眉头,有些心疼。这些年她在一直外奔波,成天在刀口上舔血,过得很累吧?又想到现在的万俟嫣,像一座大山般压在心头。
伸手抱住叶绫绡的头,心疼在心间蔓延。
门突然被推开,雪海飘若端着杯水拿着药站在门口。见到柳月扬抱着叶绫绡落泪不禁一怔,随即又恢复正常,微笑着走上前说道,“醒了啊,来,吃点药。”
“绫绡怎么受的伤?”柳月扬的俏颜通红,松开叶绫绡坐直身子问道。
“被万俟嫣伤的。”
“你呢?怎么从万俟嫣手上逃出来的?”柳月扬问道。她很意外,难不成万俟嫣会放了她不成?
“我根本就没有被她抓住。”雪海飘若说道。把药送和水送到柳月扬的面前,柳月扬伸手接过服下。
“那万俟嫣呢?她不是被娃娃和绫绡联手打成重伤了吗?怎么还能把绫绡伤成这样?”
“那魔头简直不是人,受伤恢复极快,武功高深莫测。”雪海飘若深深地叹口气,现在万俟嫣又盯上了娃娃,一心想把娃娃带回身边,最近几天光是来掳人的就有好几批。
“那有没有办法可以对付她?”
“有,五行联手,或许能与她一战。只是现在神翼的五行已缺,只有我和娃娃,再加上新加入的雪痕也只有三行,还差两行。我想请你和叶绫绡也加入。”
“我们?”
“嗯,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人选。”雪海飘若说道。
“让我考虑一下,待叶绫绡醒来后我们商议一下再回复你。”
“好的。”雪海飘若看了眼叶绫绡,说道,“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等等,我爷爷没什么事了吧?”
雪海飘若有丝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在此刻告诉她。
“怎么了?”柳月扬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老爷子已经去了,我们……我们已经将他火化安葬了。”
“什么?”柳月扬犹如遭受晴天霹雳,当然被轰得目瞪口呆,世界在瞬间转黑。
雪海飘若赶紧扶住柳月扬摇摇欲坠的身子。
柳月扬连连深吸几口气,抑制住涌到眼眶中的泪水,说道,“我没事。”人在江湖混,迟早会洒血,这是迟早的事。爷爷去世,不意外,也许,明天她也会离去。
伸手握住叶绫绡冰凉的手,她们都属于那种活过今天没有明天的人,又何必太在意生死呢。握着叶绫绡的手,柔软的掌心、粗糙的老茧,让她徬徨疼痛的心痛感稍减。
但那是至亲,她能不难过吧?柳月扬垂下头,泪水还是抑制不住地流出来。
雪海飘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抱着柳月扬。
娃娃从外面侧头看见雪海飘若抱着柳月扬,一下子打翻了醋桶,冲进去把飘若抱在怀中。
雪海飘若责备地扫了娃娃一眼,示意她别胡闹。
娃娃不服地扁扁嘴,她才不让飘若抱别人呢。
柳月扬觉察到娃娃的异样,她伸手抹去眼泪,离开雪海飘若的怀抱,站起来说道,“飘若,谢谢你,我没事。”婉转地将两人送出屋子,柳月扬关上房门,落上锁,将椅子拖到窗前,坐在窗台边望向远方。
八岁时见过无极宫的那场大屠杀,她一直想远离纷争,可是树欲静也风不止,人欲静而事不休,十六年前的恩怨不是没能放过她们,放过她们这些下一辈。
现在,爷爷死了,上一辈的人除了远走高飞的父母亲都死了,留下她们几个小辈。而万俟嫣的恶仍在继续,责任重担便落在她们的身上。阻止万俟嫣为恶成了她们的使命,她们必须瓦解万俟嫣的势力。
可与万俟嫣斗?
柳月扬觉得自己几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撇开万俟嫣身后的那强大势力不谈,光是她本身的实力就让人觉得恐怖。
在受到偷袭伤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把飘若重伤,还能杀了爷爷鬼侠,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恐怖存在。
有一种去送死的感觉?不是吗?凭绫绡的修为,与万俟嫣交手两次,结果两次都差点丢掉小命。但,能不去吗?就算明知是死,她们也不能退缩,不能逃避,这是她们的使命,只能以一方死亡来结束。
深夜的天空很黑,也让人感到极度的孤寂与无助。
夜空像一块黑幕般罩得人心慌意乱。
柳月扬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只是觉得有些累,躺在椅子上便不想动。风从窗户吹进来,有一些冷,她环抱双臂,环住一些温度。
从来,一个人过习惯了,也没有觉得夜有多让人寂寞,可今天的夜却让人感到好冷好凄凉。也许是因为爷爷不在了吧?她成了一个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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