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还挺利索。
卫南平暗道。
本来还想擒住他之后拷问一番安若暝的意图来着, 没想到他就这么化成一滩血水了。
这是为什么?是由于陈丹青的影响,还是被敌人俘虏之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打了个响指,引来一股灵火, 将被血液污染的土地燃烧了一遍。
这也是为了净化。
毕竟他的血带着一股邪异的腐臭气息, 分外不祥,如果不及时处理,这附近的土地都会失去生机。
回到陈家院落时,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
田槐花正在水龙头下洗衣, 夏圆圆坐在阳光充足的地方缝补衣物,林莺娘坐在她身边, 一手轻轻摇晃着小苜蓿的摇篮。
见他回来了, 林莺娘面带担忧地问:“方才我听外面吵吵嚷嚷, 似乎是有警察来了?”
十几年的妓/女生涯, 让她对警察有着下意识的恐惧。
卫南平点头:“对, 市政厅的警察,来查非法行医的。”
“什么?”
林莺娘挺直了脊背:“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卫南平笑了笑:“没有怎么样, 有个朋友帮我把事情摆平了。”
得了白公子的提点,这附近的警察都不会再来找他麻烦了。
毕竟,即使是警察, 也没必要和钱过不去。
在申城,白家就是财富的终极化身。
白玉郎这个不得家主青睐的小公子都有着这么大的能量, 真不知道白家主本人该是何等的威风气派。
卫南平漫不经心地想。
“那就好,那就好。”
林莺娘松了口气:“警察要是缠上你了, 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不是么。
卫南平想。
咱俩一个前妓/女, 一个黑大夫, 同病相怜, 谁也别嫌弃谁。
“承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 可得上门好好谢谢人家。”
夏圆圆咬断线头,将绒毛唾在地上:“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你今天没病人,不如马上就去。”
寻常老百姓可不像富贵人家,干什么事情都要挑一个良辰吉日。平时天天都要上工,就算是旬休的时候,也有数不清的家务要忙。什么良辰吉日?有几个时辰的空闲,就算是吉日了。
卫南平点点头:“我这就去。”
林莺娘忽然道:“等下。”
卫南平疑惑地看她。
只见她迟疑了一会儿,笑着摆摆手:“你先去吧,等回来我再跟你说。”
卫南平于是进屋换了一身衣服。
他现在身上这件沾染了血污,普通人看不太出来,但白玉郎是医生,对血气很敏感,这么去见他,一定会被他发现。
他换了一身浅蓝色的新式衣裤,把这两天攒下来的陈丹青的头发拢成一束。
没办法,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拿了白玉郎上百两黄金,可不得把售后服务做好。
这次一定得提醒他,这玩意不能离身,就算是洗澡睡觉的时候也不行。
送头发的时候,再探听探听刚刚身死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吧……
看样子是个新洲修士,没准就是被安若暝留在白玉郎身边的那些人之一。
可惜死了,不然还能问一问,到底什么是“结节”。
渔网的交汇点……
结果等他到了医馆门前一占卜,发现白玉郎难得不在。
卫南平疑惑地挑了挑眉。
这人不是每天至少在医馆工作五个时辰,不到天黑绝不走人么?
怎么今天这么特殊?
难道是之前被那个人用法术引来陈家之后,觉得身体不适,直接回家静养了?
卫南平将铜板捏在指间抛掷,试图占卜出白玉郎的所在。
他正在一匹快速移动的骏马马背上。
卫南平挑眉。
真回家了?
等等……
那匹马的前进方向不是城里的白家老宅,而是城外。
卫南平再次占卜,发现白玉郎的目的地是城外的白家庄园。
那是他姐姐家。
不是说他们姐弟俩向来不睦么?大白天去姐姐家做什么?
难道他不用陈丹青加持,就察觉到了姐姐派来“保护”他的那些人另有猫腻,这是去兴师问罪的?
卫南平捏了个千里疾行的法诀,在一片条带状的彩色光斑里穿梭,不一会儿,就站在了白玉郎前进路线的下一个路口前。
申城市内的主干道宽阔平整,但车流人流众多,经常发生堵塞。白玉郎不耐烦浪费时间,纵马穿梭在小巷捷径之中。
小巷之中都是黄土路面,上面有些垃圾污物,白玉郎一概无视了。偶尔有行人经过,听见这等急促的马蹄声,也自觉往路边避让,只在他经过之后狠狠吐一口唾沫:“小兔崽子,赶着送死。”
白玉郎正享受着一往无前的快/感,忽然看见路中央站着一个人。
他皱了皱眉,大喝一声“让开”,手上却没有减速勒马的意思,仍然保持着纵马扬鞭的速度。
谁知那个人也没有让开,直挺挺地站在路中央,仿佛既听不见他的呼喝,也看不见驰骋而来的骏马。
“疯子!不要命了!”
白玉郎紧紧咬牙,在最后一刻勒住了马笼头,缰绳在皮质手套上勒出了一道痕迹。
他正待痛斥那人,让他下次出门注意点路上车马,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那个挡住他的道路,让他不得不勒马的人,仿佛从来就不存在一般。
“怪事,”他喃喃自语:“我眼花了?”
或许是天太热了,有些中暑。
他在心里思索,回去之后得弄些清凉消暑的药来吃。
不过现在,还是去找白引璋兴师问罪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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