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拼命点头,回忆道:
“我本是这客栈的店小二,结果有天我们掌柜被那女蛇妖吸干了,蛇妖成了新掌柜。她看我八字纯阴,就逼我吞下了一团黑雾,从那之后我每日只有白天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晚上就会被那妖物掌控。那东西似乎会吸食人的精血,提炼厉魂。我不想害人,但只要我让客人走,蛇妖就会将我捆入柴房……”
谢瑜听到此话,却脸色一白,急切开口问小春:“你说你被妖物掌控了身体,具体是何种感觉,那妖物可曾在你的身体之中和你对话?”
看着谢瑜有些不正常的反应,宫冬菱不禁一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对,在白日时,我身居主位,那妖魔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嘲讽恐吓我,到了晚上,我就会被它挤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妖魔拿着我的身子胡作非为。”
少年惨白的脸色经过片刻地舒缓,终于好了些,但还是眼底青黑疲惫不堪的模样。
谢瑜点点头,有些不安地将双手搅在一起,她想起了经常蛊惑自己的那个声音……
宫冬菱见状,便宽慰小春:“没事,你现在不用怕了,我师妹解决了那抢夺你身体的妖魔,蛇妖掌柜也吓得不知去向,定是不会再回来了,你去好好休息吧,养养元气,要不然凭你这纯阴的体质,说不定又有野鬼会盯上你。”
小春再三向两人拜谢一番,终于拖着沉重的身躯去休息了。
见他离开了,谢瑜忙走上前去,将玄菱递给宫冬菱:“师姐,你的剑。”
可就在这时,玄菱却又开始震动,黏在谢瑜的手上,像是不愿意离开谢瑜似的。
“师妹你先帮我领着玄菱吧,它也更依赖你的力量,等新剑来了再说”宫冬菱没有接过那剑。
玄菱将谢瑜认做主人,而自己是通过滴血的方式强行认下的那剑,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不如成全她们这对苦命鸳鸯,让谢瑜先用着。
谢瑜不明所以,但还是将玄菱收了回去。
宫冬菱转向谢瑜,注意力却被她被鲜血浸透的衣袖所吸引了,心中一紧,便从储物戒拿出药粉绷带:“把手伸过来,我给你包扎。”
“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师姐……”谢瑜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慌忙拒绝,又看向宫冬菱脖子上的勒痕:“师姐自己的伤都不顾。”
“都几次了还跟我客气,我那点痕迹都没破皮,再晚一点怕是都看不见了。”
宫冬菱只一笑,就将谢瑜的手拉到身前,小心撩开她的衣袖。
虽然是被厉魂所咬,但倒像是什么尖利之器划出的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毕竟厉魂可没有牙齿,这样想想倒是合理了。
血肉模糊,甚至都看不清具体有几条,幸而伤口和布料还未黏在一起,要不然更加难办。
“真的不觉得痛吗?”
毕竟谢瑜从始至终脸上都没什么表情,方才甚至都直接忽略了这伤。
谢瑜一愣:“我的痛感……”
“你跟我讲过,我就是看着都觉得疼,”说着,宫冬菱微低头,认真对着伤口呼呼两下,又抬头看向谢瑜,“有什么感觉?”
谢瑜看着宫冬菱明媚的双眸,脸一红,几根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些许,纤长的睫毛垂下来:“有点痒,温温热热的。”
“这不是有感觉吗。”宫冬菱粲然一笑,将药粉撒上去,一圈圈绕着纱布。
这个情景像极了宫冬菱刚见到谢瑜时,将她从禁闭室救回,给她包扎浑身鞭痕时的情形,只不过当时谢瑜满脸满身都写满了对宫冬菱的抗拒。
而现在所有改变,皆是宫冬菱穿来以后一点点用行动换来的信任。
谢瑜思索半晌,终于开口问道:“师姐,我们方才除妖时的景象,不周山那些人会看见吗?”
宫冬菱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朝窗前的留影石看了一眼:“不会的,我在睡前就将其放在了窗台边上,只能记录窗外的景色。”
“我也不知道那血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厉魂和那东西就突然消失了。”
宫冬菱也目睹了全程,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显惊讶,反而是不动声色道:“你从前除妖路上可曾遇到类似情况?”
被这么一提点,谢瑜倒是想起来了。
在一次除妖途中,他们无意中在老太太家里的酸菜坛子里发现了一只被刻意炼化的厉鬼,厉鬼虽然没有成型,但也凶猛异常,直接将最初发现的两个弟子重伤,谢瑜在和其缠斗之中,那厉鬼竟是化作一缕青烟不知去向,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厉鬼寡不敌众逃走了。
但现在想起来,似乎正是因为她的血落在了厉鬼身上。
宫冬菱听罢,若有所思:“会不会是体质问题?就比如小春的纯阴体质会招惹妖魔鬼魂,而你的体质却克这些东西,所以血液也会成为杀死他们的利器。”
“可除了这件事,并没有其他任何的迹象。”
不为人知的一面被师姐发现后,谢瑜有几分忐忑,与其说是担心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不如说是害怕被师姐当成怪胎。
“既然不知道原因,也不用强求,我们只需要知道这不是一件坏事就好,以后你遇到这些邪祟,生死攸关之时还能用这个办法救自己一命呢。”
宫冬菱边说着,边完成最后一步——把小蝴蝶结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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